第27章 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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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重演
電閃雷鳴過後, 只餘一地橫七豎八的死屍，散發出燒焦的臭味。
紀眠卿適時甩出幾張甘霖符，將周圍山林中雷電引發的火苗撲滅, 她掃了眼目瞪口呆的其他人, 心中嘆了口氣, 這人是真生氣了。
沈槐安轉向沈星禦，壓下心中火氣, 語氣能凍死人, “用追魂咒。”
沈星禦半點不敢耽擱, 當即雙手掐訣，飛速默念口訣。
她話音剛落，銀藍咒鳥憑空出現在她肩頭, 清嘯一聲振翅飛遠, 直奔縉雲村而去。
韓少景眼中閃過疑惑。
沈家最善咒術法訣，沈槐安連神霄玉清訣這種高級雷法都得心應手, 為什麽還要讓沈星禦來用追魂咒？
除非······她不會。
他仔細想了想, 突然發現記憶裏除了神霄玉清訣, 沈槐安其他時候都用符箓，從來沒用過咒術法訣。
沈槐安擡步追了上去, 康銘在耳機裏的喊聲猶如耳旁風, 在場沒人敢攔住她。
紀眠卿嘆了口氣，“走吧，跟上她。”
下山途中，張成江透過山林縫隙，無意中瞥見縉雲村, 他腳步一頓，面色猛地沈了下來。
“陣法被啟動了。”
秦嵐川一怔, 盯著飛速下山的沈槐安，默默加快了腳步。
氣氛頓時比剛才更加沈默嚴肅，眾人埋頭趕路，要不是不會飛，這會兒恐怕都要禦劍飛行了。
沈槐安追著咒鳥腳步飛快，她嫌下山小路太繞，索性直接從山坡上滑了下去。
晏玄齡絕不能出事！
否則、否則什麽？否則“劇情”會再度重演？管他的，反正人不能死！
待一行人到山下時，正值晚飯時間，村中卻極為靜謐，半點炊煙不見。
紀眠卿停步拉住沈槐安，面色凝重，“槐安，這裏太安靜了。”
“村子裏沒有活人了，”沈槐安自然知道為什麽，她盯著往瀑布方向飛去的咒鳥，“陣中心在瀑布，去那裏要穿過半個村子，大家多加小心。”
因為瓦罐墳的原因，縉雲村本來就陰氣聚集，再加上此時陣法啟動陰陽倒轉，村子裏的活人瞬間變成了活屍。
沈星禦看著變成活屍、緩緩圍過來的村民，咽了口唾沫，“要、要不咱們叫外援吧。”
“他們進不來的，”秦嵐川推了下眼鏡，瞥了眼樓枕水手中指針亂轉出殘影的羅盤，“結界加強了。”
“恐怕人也出不去了。”張成江下了最終定論。
突然，旁邊沖出一幫小孩子，哭喊著“救命”直沖他們而來，身後跟著幾個已經化作活屍的村民。
沈槐安一把拉住要上前的沈星禦，冷眼看著小孩子們，揮手撐起一層結界，“有詐。”
上輩子他們就險些著了這些東西的道。
果然，孩子們到了幾步之遙，皮膚瞬間腐爛化作活屍，嘶吼著撲了過來，紀眠卿甩出一沓符箓化作烈火，頃刻之間將他們燒成了灰燼。
縉雲村再度恢覆寂靜，眼見咒鳥越飛越遠，沈槐安示意他們不要走散，上輩子他們就是分頭行動，反而給了設陣人分而擊之的夭吾貳貳七五兒爸一每日更新最新完結文機會，最後死傷慘重，幾乎全折在這裏。
初來第一天，他們就把村內道路摸了個透，否則現在七拐八繞，真的會迷路。
沈槐安走在第一個，她步速極快，拐進一條近道，半開的窗戶裏突然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她，隨後猛地使力，直接將她半個身子都扯了進去！
“小姑姑！”跟在後面的沈星禦驚呼，卻礙於前面隔著紀眠卿和凈空，只能幹著急。
紀眠卿眼疾手快抱住沈槐安的腰，這才堪堪拉住她。
沈槐安擡眼看向拽住自己的活屍，是前幾天在村子裏見過一面的大娘。
此刻它已經完全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皮肉腐爛，深深凹陷的眼眶裏腐蟲爬進爬出，漆黑的嘴大張著，伸頭要來咬沈槐安的胳膊。
沈槐安神情平靜，活屍對她沒什麽威脅，她指尖微動，紫金電光劈啪閃過，利劍一般瞬間穿透活屍的太陽穴。
她看都沒看化成灰燼的活屍，雙手撐住窗框退出去，眾人見她沒事松了口氣。
耳機裏傳來塗山泠的聲音，“我們已經到村子外面，你們怎麽樣？”
發現陣法時在外部接應的塗山泠幾人就得知了消息，沈槐安向他們簡單說明陣法情況，以及設陣人恐怕是要借此陣法以全村為祭、覆活饕餮。
塗山泠當即決定趕往縉雲村，情況一旦有變，他們就配合在縉雲村內部的人，從外部強攻。
張成江註入靈力回覆，“我們正在趕往陣中瀑布，晏先生仍未找到······”
他話音未落，耳機裏突然傳出尖銳地電流爆炸聲，眾人猛地扯下耳機。
沈星禦“嘶——”了一聲，揉著耳朵問道，“怎麽回事？”
秦嵐川捏著耳機，探入靈力細細查看，他面色沈沈，“有人阻斷了縉雲村內外的靈力傳播。”
眾人心底一沈，這是發現他們了。
沈槐安沒有接話，這些她上輩子已經經歷過一遍，沒什麽好驚奇的，她步履不停，眼見距離瀑布越來越近，卻突然被一陣詭異升起的白霧阻擋了視線。
她瞇了瞇眼，來了。
“這霧不對勁。”凈空突然出聲。
其他人也有所感應，但還是沒有停下腳步，白霧彌漫的速度很快，幾息之間就到了他們面前。
韓少景在張行舟的幫助下靈力恢覆大半，他捏出凈化法訣，卻對白霧毫無作用。
不是陰氣？
沈槐安沒有回頭都知道他的動作，出聲阻止，“別白費力氣，只是單純的霧氣。”
她話沒有說完，霧氣背後埋伏著的大量活屍，才是制造白霧之人想要掩藏的東西。
他想要沖散他們，然後分而擊之。
上輩子一開始他們只顧著防備白霧，以為白霧之中暗含陰氣、瘴氣一類的東西，甚至耗費靈力支起結界將白霧隔絕在外，卻完全忽略了白霧最顯著的一大作用——遮擋視線。
等到白霧完全籠罩眾人，那些隱藏在背後的活屍才會緩緩露出他們的爪牙。
蕭夢雲就是在白霧中被抓走的，等他們聚集到瀑布水潭前時，每個人都傷痕累累，經歷了一場惡戰。
這輩子沈槐安提前拔出作為陣心的卻邪，本以為設陣人會有所忌憚、停止啟動陣法，誰知他竟然將一切都提前了。
沈槐安牙關緊咬，蕭夢雲的死活她不在意，卻邪拔也就拔了，她沒料到上輩子沒有出現在這裏的晏玄齡居然成了設陣人的目標，以至於現在再度成了上輩子要面對的場面。
她腳步一停，浪湧而來的白霧遮住她眼中罕見露出的驚愕——
“劇情”再次回到了原點。
陣眼從蕭夢雲變成了晏玄齡，陣心再次變得不可捉摸，除了時間提前了幾天，這一切和上輩子居然沒有任何差別。
她再次陷入了死局。
這種認知讓沈槐安感到由衷的恐懼，被命運裹挾著無法逃離的無力感再次席卷了她。
她微微俯身，雙手撐在膝蓋處大口喘息，手指無法自控地輕輕顫抖。
伸手不見五指的白霧裏，其他人都謹慎地站在原地沒有動作，誰也沒有察覺到沈槐安一瞬間的狼狽。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意味著無論怎麽反抗，“劇情”都會以自己的方式修正，而她上輩子的結局會再度重演。
修為盡廢，身死道消？
眉心血點若隱若現，她嗤笑一聲，輕輕垂下眼簾，遮住湧動的血腥暴戾之色。
怎麽可能。
沈槐安直起身，血點漸漸褪去，耳邊窸窣響動接連不斷，活屍已經在漸漸逼近。
縉雲村數千條生命，無論男女老少、牲畜家禽，在陣法啟動的一瞬間全部轉化為毫無思想意識的活屍，人間煉獄也不過如此。
沈槐安眼中神色又冷了幾分，她身體微側，瞄了眼身後白茫茫一片，雖然什麽都看不見，但她知道輕聲道，“眠卿，你的墨箓丹書能驅散從這裏到瀑布的白霧嗎？”
紀眠卿在心中簡單估算距離，微微皺眉，“大面積驅散很難，集中攻擊力倒是能清出一條大約兩人寬的道路，不過霧氣聚合性很強，大概只能堅持三十秒。”
“好，”沈槐安又提高了點聲音，“小樓，我記得你的五行搬運可以用在活人身上？”
“是，”樓枕水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她明白沈槐安在做什麽打算，“但是我們人太多了，以我的能力，恐怕只能走一半。”
她聲音有些急促，“而且一次性搬運九個人，我需要至少十秒鐘，剩下一半路程怎麽辦？”
沈槐安微微一笑，“半程路也夠了，剩下的我來想辦法。”
“眠卿出手能看清路後，小樓施術。凈空、張成江，你們在這三十秒裏要為我們撐起保護結界，小張和蕭夢雲扶好韓少景。”
沈星禦積極應和，“小姑姑，我呢我呢？”
“你跟緊我，一會兒有你忙的，”沈槐安壓低聲音，“沒人反對的話，就聽我的。”
往常總要跳出來懟她的聒噪人沒有出聲，沈槐安撇了撇嘴角，識時務者為俊傑，韓少景也不算太笨。
“放心，我一定把你們完好無損的帶出去。”
為了查明害死我的人，為了我不再重蹈覆轍，為了······上輩子死傷慘重的畫面不再出現。
沈槐安深吸一口氣，果斷說道，“眠卿，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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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安轉向沈星禦，壓下心中火氣, 語氣能凍死人, “用追魂咒。”
沈星禦半點不敢耽擱, 當即雙手掐訣，飛速默念口訣。
她話音剛落，銀藍咒鳥憑空出現在她肩頭, 清嘯一聲振翅飛遠, 直奔縉雲村而去。
韓少景眼中閃過疑惑。
沈家最善咒術法訣，沈槐安連神霄玉清訣這種高級雷法都得心應手, 為什麽還要讓沈星禦來用追魂咒？
除非······她不會。
他仔細想了想, 突然發現記憶裏除了神霄玉清訣, 沈槐安其他時候都用符箓，從來沒用過咒術法訣。
沈槐安擡步追了上去, 康銘在耳機裏的喊聲猶如耳旁風, 在場沒人敢攔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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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途中，張成江透過山林縫隙，無意中瞥見縉雲村, 他腳步一頓，面色猛地沈了下來。
“陣法被啟動了。”
秦嵐川一怔, 盯著飛速下山的沈槐安，默默加快了腳步。
氣氛頓時比剛才更加沈默嚴肅，眾人埋頭趕路，要不是不會飛，這會兒恐怕都要禦劍飛行了。
沈槐安追著咒鳥腳步飛快，她嫌下山小路太繞，索性直接從山坡上滑了下去。
晏玄齡絕不能出事！
否則、否則什麽？否則“劇情”會再度重演？管他的，反正人不能死！
待一行人到山下時，正值晚飯時間，村中卻極為靜謐，半點炊煙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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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裏沒有活人了，”沈槐安自然知道為什麽，她盯著往瀑布方向飛去的咒鳥，“陣中心在瀑布，去那裏要穿過半個村子，大家多加小心。”
因為瓦罐墳的原因，縉雲村本來就陰氣聚集，再加上此時陣法啟動陰陽倒轉，村子裏的活人瞬間變成了活屍。
沈星禦看著變成活屍、緩緩圍過來的村民，咽了口唾沫，“要、要不咱們叫外援吧。”
“他們進不來的，”秦嵐川推了下眼鏡，瞥了眼樓枕水手中指針亂轉出殘影的羅盤，“結界加強了。”
“恐怕人也出不去了。”張成江下了最終定論。
突然，旁邊沖出一幫小孩子，哭喊著“救命”直沖他們而來，身後跟著幾個已經化作活屍的村民。
沈槐安一把拉住要上前的沈星禦，冷眼看著小孩子們，揮手撐起一層結界，“有詐。”
上輩子他們就險些著了這些東西的道。
果然，孩子們到了幾步之遙，皮膚瞬間腐爛化作活屍，嘶吼著撲了過來，紀眠卿甩出一沓符箓化作烈火，頃刻之間將他們燒成了灰燼。
縉雲村再度恢覆寂靜，眼見咒鳥越飛越遠，沈槐安示意他們不要走散，上輩子他們就是分頭行動，反而給了設陣人分而擊之的夭吾貳貳七五兒爸一每日更新最新完結文機會，最後死傷慘重，幾乎全折在這裏。
初來第一天，他們就把村內道路摸了個透，否則現在七拐八繞，真的會迷路。
沈槐安走在第一個，她步速極快，拐進一條近道，半開的窗戶裏突然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她，隨後猛地使力，直接將她半個身子都扯了進去！
“小姑姑！”跟在後面的沈星禦驚呼，卻礙於前面隔著紀眠卿和凈空，只能幹著急。
紀眠卿眼疾手快抱住沈槐安的腰，這才堪堪拉住她。
沈槐安擡眼看向拽住自己的活屍，是前幾天在村子裏見過一面的大娘。
此刻它已經完全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皮肉腐爛，深深凹陷的眼眶裏腐蟲爬進爬出，漆黑的嘴大張著，伸頭要來咬沈槐安的胳膊。
沈槐安神情平靜，活屍對她沒什麽威脅，她指尖微動，紫金電光劈啪閃過，利劍一般瞬間穿透活屍的太陽穴。
她看都沒看化成灰燼的活屍，雙手撐住窗框退出去，眾人見她沒事松了口氣。
耳機裏傳來塗山泠的聲音，“我們已經到村子外面，你們怎麽樣？”
發現陣法時在外部接應的塗山泠幾人就得知了消息，沈槐安向他們簡單說明陣法情況，以及設陣人恐怕是要借此陣法以全村為祭、覆活饕餮。
塗山泠當即決定趕往縉雲村，情況一旦有變，他們就配合在縉雲村內部的人，從外部強攻。
張成江註入靈力回覆，“我們正在趕往陣中瀑布，晏先生仍未找到······”
他話音未落，耳機裏突然傳出尖銳地電流爆炸聲，眾人猛地扯下耳機。
沈星禦“嘶——”了一聲，揉著耳朵問道，“怎麽回事？”
秦嵐川捏著耳機，探入靈力細細查看，他面色沈沈，“有人阻斷了縉雲村內外的靈力傳播。”
眾人心底一沈，這是發現他們了。
沈槐安沒有接話，這些她上輩子已經經歷過一遍，沒什麽好驚奇的，她步履不停，眼見距離瀑布越來越近，卻突然被一陣詭異升起的白霧阻擋了視線。
她瞇了瞇眼，來了。
“這霧不對勁。”凈空突然出聲。
其他人也有所感應，但還是沒有停下腳步，白霧彌漫的速度很快，幾息之間就到了他們面前。
韓少景在張行舟的幫助下靈力恢覆大半，他捏出凈化法訣，卻對白霧毫無作用。
不是陰氣？
沈槐安沒有回頭都知道他的動作，出聲阻止，“別白費力氣，只是單純的霧氣。”
她話沒有說完，霧氣背後埋伏著的大量活屍，才是制造白霧之人想要掩藏的東西。
他想要沖散他們，然後分而擊之。
上輩子一開始他們只顧著防備白霧，以為白霧之中暗含陰氣、瘴氣一類的東西，甚至耗費靈力支起結界將白霧隔絕在外，卻完全忽略了白霧最顯著的一大作用——遮擋視線。
等到白霧完全籠罩眾人，那些隱藏在背後的活屍才會緩緩露出他們的爪牙。
蕭夢雲就是在白霧中被抓走的，等他們聚集到瀑布水潭前時，每個人都傷痕累累，經歷了一場惡戰。
這輩子沈槐安提前拔出作為陣心的卻邪，本以為設陣人會有所忌憚、停止啟動陣法，誰知他竟然將一切都提前了。
沈槐安牙關緊咬，蕭夢雲的死活她不在意，卻邪拔也就拔了，她沒料到上輩子沒有出現在這裏的晏玄齡居然成了設陣人的目標，以至於現在再度成了上輩子要面對的場面。
她腳步一停，浪湧而來的白霧遮住她眼中罕見露出的驚愕——
“劇情”再次回到了原點。
陣眼從蕭夢雲變成了晏玄齡，陣心再次變得不可捉摸，除了時間提前了幾天，這一切和上輩子居然沒有任何差別。
她再次陷入了死局。
這種認知讓沈槐安感到由衷的恐懼，被命運裹挾著無法逃離的無力感再次席卷了她。
她微微俯身，雙手撐在膝蓋處大口喘息，手指無法自控地輕輕顫抖。
伸手不見五指的白霧裏，其他人都謹慎地站在原地沒有動作，誰也沒有察覺到沈槐安一瞬間的狼狽。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意味著無論怎麽反抗，“劇情”都會以自己的方式修正，而她上輩子的結局會再度重演。
修為盡廢，身死道消？
眉心血點若隱若現，她嗤笑一聲，輕輕垂下眼簾，遮住湧動的血腥暴戾之色。
怎麽可能。
沈槐安直起身，血點漸漸褪去，耳邊窸窣響動接連不斷，活屍已經在漸漸逼近。
縉雲村數千條生命，無論男女老少、牲畜家禽，在陣法啟動的一瞬間全部轉化為毫無思想意識的活屍，人間煉獄也不過如此。
沈槐安眼中神色又冷了幾分，她身體微側，瞄了眼身後白茫茫一片，雖然什麽都看不見，但她知道輕聲道，“眠卿，你的墨箓丹書能驅散從這裏到瀑布的白霧嗎？”
紀眠卿在心中簡單估算距離，微微皺眉，“大面積驅散很難，集中攻擊力倒是能清出一條大約兩人寬的道路，不過霧氣聚合性很強，大概只能堅持三十秒。”
“好，”沈槐安又提高了點聲音，“小樓，我記得你的五行搬運可以用在活人身上？”
“是，”樓枕水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她明白沈槐安在做什麽打算，“但是我們人太多了，以我的能力，恐怕只能走一半。”
她聲音有些急促，“而且一次性搬運九個人，我需要至少十秒鐘，剩下一半路程怎麽辦？”
沈槐安微微一笑，“半程路也夠了，剩下的我來想辦法。”
“眠卿出手能看清路後，小樓施術。凈空、張成江，你們在這三十秒裏要為我們撐起保護結界，小張和蕭夢雲扶好韓少景。”
沈星禦積極應和，“小姑姑，我呢我呢？”
“你跟緊我，一會兒有你忙的，”沈槐安壓低聲音，“沒人反對的話，就聽我的。”
往常總要跳出來懟她的聒噪人沒有出聲，沈槐安撇了撇嘴角，識時務者為俊傑，韓少景也不算太笨。
“放心，我一定把你們完好無損的帶出去。”
為了查明害死我的人，為了我不再重蹈覆轍，為了······上輩子死傷慘重的畫面不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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